(' <p>这什么玩意?这是什么玩意?孙道贤揉着生疼的屁股,都快摔成四瓣了,疼得他是龇牙咧嘴,指着黍离就骂,你们离王府,什么时候准头这么低了?这货也敢往离王府送?我真是小看你家王爷了,简直是……
说到这儿,孙道贤仔细的想了想,似乎是在斟酌用词,临了拱拱手,只道出两个字,佩服!
黍离张了张嘴,这宁侯府世子什么眼神?
这都吃得下!孙道贤颇为感慨,视线落在沈木兮身上时,忽然眼前一亮,哟,这婢女长得不错,水灵灵的,腰也够细,就是面色苍白了点,眼神凌厉了点,瞧着有点凶巴巴的,其他倒是不错。
眼见着别人对母亲评头论足,沈郅不干了,你胡言乱语什么?我娘什么时候凶巴巴了?
娘?孙道贤脖子一缩,哎呦,这不是婢女,是离王殿下的侍妾?陪床?王爷还好这一口呢?啧啧啧,本世子还以为自个够倜傥,没想到离王更甚,出门不带宠爱的侧妃,带着这一胖一瘦,真是……太厉害了!等等,你是离王的儿子?
沈郅翻个白眼,他有我好看吗?
孙道贤摸着下巴审视,这小子口气这么大,离王府都不放在眼里?你谁啊你!想了想又问,你真不是离王的儿子?瞧着土拉八几,的确不怎么像!
世子,请您出去吧!黍离怕惹出祸来,躬身行礼。
行,告诉离王一声,就婢女……小爷要了!孙道贤一招手,底下人就往前冲。
春秀一愣,敢情是要抢人?明晃晃的杀猪刀在空气中比划两下,惊得众人纷纷后退,春秀平地一声吼,我看谁敢动沈大夫!
众人面面相觑。
孙道贤这才回过神来,大夫?是个女大夫?哎呦,漂亮的女大夫,甚好!深得我心,继续带走。
宁侯爷这副老骨头是越来越不中用了,养个儿子都是废物,敢在本王这儿拿人,不问问自个有几斤几两!薄云岫面沉如墨,眸光冷冽的扫过眼前众人,一袭墨裳衬得他整个人阴鸷至极,孙道贤,你是活腻了吗?
薄云岫不来倒也罢了,他这一来,孙道贤就嗝屁了,哪里还敢吭声,哟,王爷,开个玩笑而已,我哪敢呢!这么漂亮的女大夫哪儿找的,改日帮我宁侯府也留意一个呗!
黍离!薄云岫狠狠剜了他一眼。
黍离慌忙行礼,面色发白,王爷恕罪,是卑职无能!
本王是如何交代的?他问。
黍离呼吸微促,王爷吩咐,凡擅闯院子,惊扰沈大夫,杀无赦!
孙道贤差点没站住,夹着尾巴就往外跑,我还有事,先走一步,改日登门致歉!
剑锋寒戾,直指孙道贤的脖颈,他方才若是快一步,估计这剑就得刺穿他的脖颈了。孙道贤仗着宁侯府的威势,自个没什么本事,对于这点,他颇有自知之明。眼下扑通一声便腿软在地,王、王爷,您不是连这玩笑都开不起吧?我、我就是她开个玩笑而已。
整个东都的人都知道,本王不讲道理。薄云岫居高临下的睨着他,孙道贤,皇上特赐宁侯府免死令,但在本王这里,不好用!
王爷!孙道贤吓得脸都白了,我这、这误会啊!真的是误会,我连她毛都没沾上呢,怎么能当得起王爷如此盛怒?
若是沾上,还有机会开口求饶?
薄云岫冷哼,目色凉薄,下不为例,否则让你爹来给你收尸。
孙道贤快速从他剑下转过,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院子,出了门啐一口,一脚踹开身边的奴才,真他么的晦气,小爷手都没摸到,还被吓个半死!回屋回屋回屋!
沈大夫,您没吓着吧?黍离轻叹。
沈木兮摇头,你们可以走了。
她站在台阶上,薄云岫站在台阶下,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对视,她身边发生的事情,都是因他而起,理该他来处置,所以她不会对他有分毫的感激之情。
薄云岫转身离开,沉默得让人有些害怕。
娘?沈郅凑过来,王爷是不是心情不太好?
春秀插一嘴,他那脸色,就没好过!
沈木兮深吸一口气,晚上警醒着点,不要睡得太死。
好!春秀会意。
馆驿里又来了宁侯府的世子爷,府尹大人更是心惊胆战,一下子来了两位贵人,他这小小的临城——也不知是福是祸,只能紧赶着让人伺候,好吃好喝的都送来,财帛美人亦不缺。
瞧瞧着婀娜的身段,瞧瞧这水灵灵的美人,娉婷浅笑,花颜如玉。
身边有美娇娘伺喂着葡萄,眼前红罗帐,一道道倩影飘过,在孙道贤看来这就跟猫爪心似的,恨不能把这些女人全部带走。谁不知道宁侯府的世子爷,对权势名利都不感兴趣,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柔弱无骨的美人!
世子?德胜笑盈盈的斟酒,您觉得怎么样?
妖了点,本世子最近对冷艳的感兴趣,就像离王府那位女大夫。孙道贤揉着眉,你说薄云岫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女大夫?他最喜欢的不是那个什么、什么仙儿侧妃的吗?可眼下我瞧着不太对头,一个女大夫,他冲我拔剑说砍就砍?
德胜想了想,世子所言甚是有理,不过为什么呢?
本世子在问你话,我要是知道为什么,还问你干什么?孙道贤一脚过去,直接将德胜踹得四脚朝天,你去查查那个女的是什么来路,还有,那个死胖子!
德胜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,不解的问,世子,哪个胖子?
废话,就是那个长得跟猪一样,凶得跟熊一样的胖妞!一想起春秀把他给吓得从台阶上滚下来,身上就疼得慌,差点没把他吓死,这世上还有这么可怕的女人,你没瞧见她那把刀吗?
德胜提醒,世子,那是杀猪刀!
废话,本世子当然知道那是杀猪刀,她竟敢拿杀猪刀对着我宁侯府的人,那不是把我们都当成猪吗?孙道贤气不打一处来,要不是离王护着她,小爷一定……
德胜撇撇嘴,世子,您不怕离王殿下杀人吗?
不说还好,一说小爷就来气!谁不会拔剑,小爷也会,只是小爷身份尊贵,怎么能跟他一般计较?来气归来气,人薄云岫是杀过人的,他这宁侯府的世子爷却不是靠自己挣来,在实力上早就定了输赢。谁不知道,宁侯府的世子虽然横行霸道,却也是个怂包!
想了想,孙道贤又道,对了!钱初阳还没来?
估计在路上吧!德胜斟酒,世子,要不要派人找找,这天都黑了还没进城,万一夜里倒腾起来,您睡得浅,怕是会睡不好!
孙道贤翘着二郎腿,这小子该不会是玩疯了,乐不思蜀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