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<p>爹,她承认了!薄钰泣不成声,你要为钰儿做主!
再验!薄云岫敛眸。
谁都没料到离王会下令再验,黍离命人取来银针,然则不管他怎么试,薄钰碗里的东西没有半点下过毒的痕迹。许是不放心,黍离用银针试过桌上所有的菜肴,银针仍旧没有变色。
薄云岫难得皱了眉,幽邃的瞳仁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涌动,却在触及她唇角的冷笑时,渐化于无形。
她在笑,带着清晰的嘲讽之色,要不要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,把桌上的菜都尝一遍?王爷,您觉得我还有必要跟您去东都吗?小公子并不欢迎我。
行了礼,沈木兮牵起沈郅的手,民女告辞!
春秀哼哼两声,小公子的戏演得不错,佩服佩服!
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,黍离手一挥,包括县太爷在内的所有人,皆快速退出,谁都看得出来离王脸上的雷霆之怒,即将掀起寒风骤雨。
沈木兮回到房间,春秀快速合上房门,真痛快!不过,也真的快吓死我了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秘诀在我这簪子上。沈木兮取下簪子,这是师父为了让我防身,特意给我做的簪子。转动簪子尾端,簪子的尖端就会变黑,如同沾了毒一般。
原来如此!春秀恍然大悟,难怪郅儿刚才一点都不担心。
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沈木兮望着儿子,娘虽然没什么大本事,但也不会让人白白欺负了你,不管他是什么身份,在娘的眼里,郅儿才是最宝贝的。
沈郅眼眶微红,娘!
那小子之前耀武扬威的害了郅儿一次,这下算是给他一个教训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!春秀开始铺床,沈大夫,你和郅儿晚上好好休息,我打地铺守着,免得那些人又动什么歪脑筋。
地上凉。沈木兮忙道,咱们三人挤一挤便罢!
春秀拍着肚子上的肉憨笑,你们这细胳膊细腿的,我这……怕睡迷糊了,把你们都压坏了!反正我皮糙肉厚,打地铺正合适。
沈木兮拥着沈郅,三人看着看着便都笑了。
屋子里笑声不断,昏黄的光倒映在窗户上,温馨得令人嫉妒。
薄云岫负手而立,隐于暗处。
王爷!黍离行礼,卑职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?
那就闭嘴!薄云岫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。
黍离垂头,王爷罚小公子今晚不许睡,亲手抄佛经,以至于小公子边哭边写,让人瞧着极是不忍。又命人重则孙贤五十鞭子,打得孙贤皮开肉绽,没有十天半月下不来床。
这样严厉的惩罚,在黍离看来有些不可思议。若说小公子看差了倒也罢,孙贤是什么人,黍离却是清楚的,孙贤不可能说谎,定是沈木兮做了什么手脚。
王爷慧眼如炬,不可能看不出来!
穆氏医馆被烧之事,调查得如何?薄云岫问,穆中州的真实身份,只怕不是什么大夫吧?
黍离回过神来,如王爷所料,探子汇报,穆中州此前跟长生门的人有所瓜葛,但具体的关系还在追查!
长生门?黑暗中,冷眸无温的盯着窗户上的影子,她怎么会和长生门的人扯上关系?
第15章 男人的嫌弃
在黍离的认识里,但凡扯上长生门,都没有好下场,那些乱臣贼子,人人得而诛之。
黎明时分,沈郅已经端出了热腾腾的野菜粥。
春秀欣喜,郅儿,你做的野菜粥真香!
春秀姑姑,你帮我送去给娘,我把这些山楂去皮去核,做点蜜酿山楂给娘下药。沈郅的脸上带着碳灰,小小年纪却显得格外老成。
你行吗?春秀不解。
沈郅用力的点头,放心吧!
春秀端起粥,那你小心点,我马上就回来。
好!沈郅小心的拿着刀剥了山楂,挑山楂核,这些山楂是他求了刘捕头很久才得来的。
蓦地,一双的金丝绣蟒纹黑靴停驻在他跟前,黑压压的身影笼着他。
沈郅顿住,蹲在地上仰望高不可攀的男人。他快速拢了纸包,将山楂悉数裹住,抱在怀里就想往外跑。
黍离堵住了去路,沈郅无路可退。
这不是偷来的。沈郅狠狠的盯着薄云岫,是捕头伯伯给的!
薄云岫不说话,抬步进了厨房。
王爷,里面脏!黍离急了。
在外候着!薄云岫环顾四周,厨房不大,锅里咕咚咕咚的响着,香味四溢,是沈郅没盛完的野菜粥。看得出来,野菜很新鲜,煮得恰当时辰,仍是青翠欲滴。
这小子真的不是说说而已,真的为沈木兮煮了野菜粥。
拿出来。薄云岫瞧着他抱在怀里的油纸。
沈郅将油纸包放在桌上,就是山楂而已。
见薄云岫目色沉沉的盯着自己,沈郅担心他会没收,只得硬着头皮解释,每次我吃药,娘都会给我做蜜酿山楂。我娘最怕吃苦药,以前生了病也是死活不肯吃药,为了让娘快点好起来,我想给娘做点蜜酿山楂,让她快点好起来!
薄云岫没说话,视线在他身上逡巡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