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<p>四哥此时已经在车上等着了。
到了门口,孙东凯对我说:小易,你把关部长送回家。
不用了,我自己回去就行,又没喝多!关云飞说。
这哪能,还是让小易送你回去,怎么能让领导自己回去呢?孙东凯坚持说。
呵呵,那好吧!关云飞说着就往车前走。
我此时心急如焚,却也只能站在车前打开车门等关云飞上车。
正在这时,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来停在酒店门口,车上下来一个穿黑衣服的人,急匆匆往里走。
此人正是方爱国。
方爱国直接和正往车跟前走的关云飞擦肩而过,过去之后,回过头,冲我微微点了点头。
我暗暗松了口气,我擦,成了。关键时刻到底没有掉链子。
接着关云飞上了车,四哥开车离开了度假村,送关云飞回家。
路上,我默不作声,通过观后镜看着关云飞的动静。
对了,刚想起个事,打个电话!关云飞自言自语地说着,边伸手到风衣口袋摸手机。
我屏住呼吸看着观后镜里的关云飞。
关云飞的手突然停住了,轻轻咦了一声,然后摸出一个不大的小袋子。
关云飞从袋子里摸出一个微型采访机,打开,里面还有磁带。
关云飞看了看,接着把磁带放进去,把采访机放回到袋子里,随即又摸出一个叠成四方的信纸。
关云飞皱皱眉头:小易,今晚,你看到谁动我的风衣了?
没看到谁啊,我说:对了,就孙书记吧。
哦。关云飞点点头,面带困惑之色,然后说:打开车后座的灯。
四哥随即打开车内灯。
关云飞随即打开信纸,凑近灯光开始看。
看了一会儿,关云飞脸色突然微微有些变了,眼神开始发亮,立刻将信纸又叠好,对我说:小易,今晚,你真的只看到东凯动我风衣了?
是的!我说。
关云飞摇摇头,自言自语地说:这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
关部长,怎么了?我说。
我知道关云飞当然不相信孙东凯会往他风衣里放那个东西的,打死他都不会相信。但他知道更不会是我,因为我一直就没有靠近他,更别说动他的风衣了。
我要的就是在这个效果,越是让他的思维发生混乱越附和我的意图。
没什么。关云飞随即将袋子放进风衣口气,略一沉思,摸出手机。
片刻,我听到关云飞说:乔书记,我是云飞,我有重要事情要当面向你汇报。
此时我最希望听到的就是这话。
不知道乔仕达在电话里对关云飞说了什么,关云飞没有再说话,放下手机对四哥说:掉头,去市委大院!
四哥答应着随即掉头,直奔市委大院。
我坐在前排没有说话,此时,我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。
继续通过观后镜观察着关云飞,他此时眉头依然紧锁,面带困惑,带却似乎有显得有些兴奋。
我知道他为什么兴奋,也知道他为什么困惑。
只不过,关云飞兴奋地很镇静,困惑地很淡定。
进了市委大院,四哥直接要往宣传部办公楼方向开,关云飞说:不去部里,去市委办公室那边!
市委办公室单独一座小楼,距离宣传部所在的办公楼并不远,乔仕达的办公室在那里。
车子开到市委办公楼下,关云飞没有立刻下车,说:今晚的事,你们两个,不准告诉任何人。
我回头看着关云飞:哦。
就是我上车之后的事!关云飞又补充了一句:这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。
我和四哥忙点头。
好了,你们先回去吧。关云飞说。
不用送你了?我说。
不用了,我自己有办法回去。关云飞说着打开车门,直接进了办公楼。
四哥随即开车离开。
我随即摸出手机打给了方爱国:你们马上赶到市委大院,不要进去,在门口密切注意进出的车辆。然后我将关云飞和雷正的车牌号告诉了他们。
我此时是不宜在此地久留的。
方爱国答应着:马上就过去。
然后我让四哥送我回宿舍,路上我问四哥:四哥,你说关云飞刚才是不是在演戏?
我看不像!四哥说:我们做的很隐蔽,没有露出什么破绽,关云飞没有理由怀疑你,也没有必要在你面前演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