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<p>废话。
但愿是如此吧。冬儿叹了口气,接着挂了电话。
和冬儿通完电话,我走到窗口,看着外面的天空,不由思索起来。
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晚了,渐渐黑了下来,走廊里安静下来,大家都下班了。
我出了办公室,看到孙东凯办公室还亮着灯。
他还没走。
我想了想,走过去,敲了下门:孙书记,是我。
片刻,孙东凯打开门:进来吧,关上门。
我进去,随手关死门。
满屋子都是烟味,孙东凯一直在抽烟。
孙东凯坐到沙发上,看着我。
下班了。我说。
嗯。都走了?孙东凯说。
是的,你也该吃晚饭了!我说。
我努力做出一副对他很关心的小心翼翼的样子。
我其实感觉不饿。孙东凯说。
人是铁饭是钢,饭总是要吃的。我坐在孙东凯对过看着他。
孙东凯没有说话,接着站起来,走到窗前,打开一扇窗户,外面的凉风嗖嗖吹进来。
孙东凯站在窗口背对我,一会儿用他特有的低沉的声音说:大约二十分钟之前,曹丽刚给我打了电话。
哦。我应了一声,心不由又猛跳了下。
孙东凯接着转过身,看着我。
曹总……她主动给你打电话了。我结结巴巴地说,做紧张状。而其实,我此时的心里真的是有些紧张的,我不知道孙东凯这话指的是什么意思。
看着我的神态,孙东凯突然笑了下,皮笑肉不笑那种,然后点点头:是的,她在烟草局徐局长办公室给我打的电话,徐局长留她晚上在烟草局吃饭,她给我打电话是问我参加不参加晚上的酒场,说徐局长特地邀请了我。
尼玛,虚惊一场,我心里暗暗骂了孙东凯一句,然后点点头:哦。那你怎么没去呢?
没兴趣,我找了个借口谢绝了。孙东凯说着走回到沙发坐下,身体往后背一靠,看着我: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出去喝酒吗?
不知道。我回答。
不知道?
是的,不知道。
孙东凯抬起手腕看看表,然后说:不出去参加酒场,不等于我要绝食。你给我们的酒店打个电话,让他们弄点酒菜上来,我在办公室吃饭,你陪我喝几盅。
好的。我接着摸出手机打给了酒店总经理:弄几个可口的饭菜送到孙书记办公室来,再弄一瓶好酒,我们两个人。
酒店总经理答应着,然后我挂了电话。
孙东凯不想出去参加应酬,却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闷酒,让我陪着,这正中我下怀,我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摸清孙东凯的真正想法,搞清楚他到底要怎么样处理此事。
明天你跟我出差。孙东凯说。
哦。去哪里?我说。
北京!孙东凯说。
嗯。我点点头,没有再继续问,既然孙东凯不主动说去北京干嘛的,那我就不能多问。
机票我已经安排财务那边订好了,上午9点多的飞机。孙东凯又说了一句。
好的。我说。
你怎么不问问我们去北京干嘛的?孙东凯说。
不该问的不能多问,这个规矩我还是懂的。我说。
孙东凯笑了下:你上路倒是挺快。
都是你指导教导的结果。我说。
孙东凯又笑了下,然后就不做声了,低头看着茶几桌面,眼神似乎在沉思什么。
我也不说话。
一会儿有人敲门,酒店服务员把酒菜和餐具送到孙东凯办公室来了。
我倒上酒,孙东凯直接拿起杯子,一言不发,直接就先干掉了一杯。
我也不说话,随着干了一杯。
这酒度数不低。孙东凯然后说了一句。
56度的。我拿过酒瓶看了下说。
喝白酒就要喝高度的,低度的不过瘾。孙东凯说着又喝了一杯。
我陪着也喝了一杯。
常喝低度白酒的人,会容易导致股骨头坏死,知道不?孙东凯又说。
哦。这个倒是不清楚。我说。
现在知道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