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了个‘吧’。呵呵。似乎你也不是很确定啊。老黎笑起来。
那边可能要出大事,马上要出大事,很大的事!我突然说。
哦。老黎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:出大事,还是马上,很大的事情吗?
是的。很大的事情,不单是那边,包括仰光,包括星海,可能都会出大事,很大的事。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紧张。
哦。老黎又哦了一声:到处都要出大事啊,这世界上每天都在出事,很多事,对一些人来说都是大事。这似乎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。多见不怪啊。
说完,老黎又悠闲地喝起茶来,又看着外面的天空,自言自语地说:哎——今天天气真好,秋天的螃蟹很肥的,这样的好天气,我们真不该坐在这里喝茶,该去钓螃蟹才是啊。
我带着意外的眼神看着老黎,似乎,老黎对我说的话并不感兴趣,似乎,甚至,他都没有问我到底要出什么样的大事。
我本来想只要老黎继续问下去,我就告诉他事情的全部,可是,他根本没有任何问的意思。
他不问,我也不想说了,说了让他担惊受怕也没什么好处。
要不,我们去钓螃蟹?我说。
既然我们已经坐在这里喝茶了,还是不去了吧,改天吧。老黎呵呵笑起来:难得我儿有孝顺,难得我儿有空闲要陪我去钓螃蟹啊。
我咧了咧嘴。
既然今天你难得有空闲,那今天上午就好好陪我吧。哪儿都不要去了,就在这喝茶。老黎说。
我心里不停叫苦,却也只能点头:好。
最近的工作和生活都还好吗?老黎说。
还行。我说。
怎么个还行法呢?老黎说。
就是没什么问题啊,就是还不错啊。我说。
那就是工作上很顺利,生活上也很愉快了?老黎说。
是的。我说:凑合吧。
凑合?怎么能凑合呢?凑合可不是一种生活。老黎又呵呵笑起来。
我无声笑了下。
小克,我看你还是心神不宁啊。老黎说。
没有啊。我说。
我看有。老黎说。
既然你这个老顽固非要坚持自己的看法,我不争辩!我说。
嘿嘿。老黎笑起来,接着说:小克,你觉得我顽固吗?
我说:有点。
老黎说:人只有老了才会越来越顽固,你的意思是我老了?
我说:你觉得自己很年轻吗?
老黎说:起码我觉得自己没有真的很老,起码我觉得自己的心是年轻的。
我说:那你就继续装嫩吧。
老黎说:怎么说话呢,和你爹能这么说话吗?我哪里装嫩了?
我忍不住笑起来:你说呢?
老黎说,我说个屁,我哪里都没有装嫩。
我看着老黎,沉默了片刻,说:老黎——你非常想让我叫你爹吗?
老黎点点头:是的,非常非常想,做梦都想。
我说:那你就继续做梦吧。
老黎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,说:混账小子,拿你爹我开涮呢。快,叫声爹——
老黎——我说。
叫爹!
老黎。
老黎叹了口气:唉。你个臭小子。比你爹我还固执。我给你说,叫我爹你吃不了亏的。
我说:我本来就不想占你什么便宜。
老黎突然笑了:那我要是非想让你占呢?
那我也不占!我说。
嘿嘿。老黎笑起来:小子,恐怕到时候由不得你哦。
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说。
没什么意思。老黎诡异地笑了下。
我有些发懵,看着老黎:我给你说,老黎,我和你交往,真的没有想占你便宜的任何想法,不然,那会亵渎了我们的忘年交友谊。
我当然明白这一点,不然,我也不会和你玩了,不然,我也不会主动想让你占我便宜喽。老黎笑眯眯地说。
我摇摇头:你这话的意思,我似乎有些不明白。
早晚你会明白爹的意思。老黎哈哈笑起来。
和老黎谈笑了一会儿,老黎说:小克,我看你现在的心态似乎不稳啊。
我说:我年轻,心态不稳是正常的,要是我有你这么稳当的心态,那我就真的老了。
老黎摇摇头:心态稳不稳,和年龄没有必然的联系。
我说:那你说,如何才能锻炼沉稳的心态呢?
老黎说:最起码一点,你要做到处事不惊。
什么样才是处事不惊呢?我说。
尽可能的把心里那种激动或慌张或者紧张压制在脑子里思考,从而使其不表现在外部表情或动作上,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就是这个样子。当然,有些人虽然面不改色,其实心里边指不定紧张成啥样子了。老黎说。</p>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