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,你还在空气里。我喃喃地说。
是的,我只能在你的空气里,而你,也只能在我的空气里。她说。
在空气里,你会找回真正的自己,是吗?我说,看着她。
她抿了抿嘴唇,没有说话。
在空气里,你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,但在现实里,你无法摆脱理智,是吗?我又问。
你呢?你是不是也是这样,你是不是也该这样呢?她反问我。
我的心里一阵悸动,说:不知道。
你知道的,只是你不愿意承认。她说。
我无语了,她也不说话了。
我们都沉默下来。
沉默,似乎是我和求通知之间必不可少的一道菜。对我而言,和秋桐一起沉默,似乎还是一种难得的享受,虽然这享受有时会让我有彻骨刻骨的痛。
沉默了一会儿,我看着她:累不累?要是累了,你就上去早休息吧!
她看看时间,犹豫了一下,说:累肯定是累了,但我有个事情想问你,问完我就上去休息。
好吧,你问吧。我说。
我不知道秋桐要问我什么。
秋桐看着我,沉思片刻,说:今天,在夏雨家里,还有在机场告别的时候,两次听到夏季和夏雨的对话,似乎,因为夏雨,夏季。或者三水集团有了什么比较大的损失。他们说到这个的时候,言语表情让我觉得好奇怪,还有,你和老黎都神色平静,似乎,你们都知道是什么事情。只有我蒙在鼓里。
秋桐果然很细心,她注意到了夏雨夏季两次谈话的内容,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。
我看着秋桐:哦,你想到什么了?
秋桐说:我在想,夏雨这几天一直在家里没有出门,打着休养的名义,会不会与他们谈话提及到的什么事有关呢?换句话说,夏雨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?
聪慧的秋桐洞察力是很厉害的。
我沉思着,一时没有说话。
秋桐也不说话了,看着我。
我抬起眼皮看糟秋桐:这就是你想问我的事情?
是的。秋桐点点头。
你对这个很感兴趣?我又说。
秋桐淡淡笑了下:当然,如果你要是觉得不适合告诉我,那就不用说了。我问这个。只是。只是出于对夏雨的关心。
恐怕不仅仅是如此吗?除了你对夏雨的关心,恐怕你还想到了更多吧?我说。
秋桐又笑了下,没有否认,默认了。
我知道秋桐一定想到了更多,但这更多会想到哪里去,我无法得知,似乎,她会想到我,想到李顺,想到我和李顺在星海的对手。
我反复斟酌思考了半天,决定告诉秋桐这事,我想了,如果我不告诉她,她会一直就这么琢磨担忧下去,那对她的精神和心理都不好。
还有,既然秋桐今天问这事,那她就是想知道的,如果我不说,她说不定会伤心的,会觉得我对她不信任。
于是,我决定告诉她,看着她沉吟了一下,说:我告诉你,前些日子,夏雨被绑架了。
啊。秋桐脸色陡然一变,失声叫了出来,面露惊惧之色。
秋桐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,我继续说:就是她开出租车的那天被人绑架的,在拉着客人去金石滩的路上被绑架的,绑匪头目亲自到了老黎家和老黎谈判,张口就要两个亿的赎金,为了保证夏雨的安全,老黎答应了绑匪的要求,2天之后,交易顺利成功,绑匪拿到了两个亿,夏雨被放了回来。
夏雨回来之后,惊魂未定,老黎就一直在家里看着她,不让她随意外出,同时,也就是因为此次事件,老黎怕夏雨今后再出什么闪失,决定让夏雨到美国去,打着陪护姑姑的名义去美国。
我说的很简单,为了不让秋桐担心更多有更多的忧虑,我省略了很多情节和环节。
秋桐脸色苍白地听我说完,半天才出了一口气:就是这样?就是这么简单?
是的,过程不复杂。我说。
老黎没有报警?秋桐说。
你傻啊,这事能报警吗?绑匪既然敢绑架人,自然就考虑到你会报警,如果你报了警,人质要是被杀了怎么办?人重要还是钱重要?我说。
嗯。秋桐点点头:绑匪拿到钱,痛痛快快就把夏雨放回来了?
我说:具体过程我不了解,但我知道,绑匪来人把钱带走的,然后我就离开了,后来老黎打电话让我到他家,去了之后,夏雨已经在家了。至于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
夏雨没说?秋桐说。
说了,她说的更晕乎,她被绑架后就塞进了麻袋,嘴巴耳朵眼睛都被蒙住,看不到听不到说不出话,还被打了迷糊针,醒来的时候,正在家里。我说。
哦。秋桐点点头:这么说,因为夏雨,老黎夏季三水集团损失了两个亿啊,怪不得夏雨和夏季如此说呢。两个亿,可不是小数字。
是的,确实数额巨大,但对于三水集团来说,可以说是不疼不痒。我说。
即使不疼不痒,也是巨大的损失,看来,夏季为此责怪夏雨了,所以夏雨才会如此说。秋桐说。
是的,夏季很心疼这笔损失的巨款的,狠狠责备过夏雨。我说。
嗯。秋桐轻轻出了口气,接着说:那绑匪是什么来头?
我说:绑匪自称是湖南流窜过来的通缉犯,但据我的判断,我怀疑绑匪幕后有人,这期绑架案是有人指使的。
谁?秋桐紧盯住我的眼睛。
我看着秋桐,缓缓地说:伍德。</p>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