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<p>请进——大小姐已经回来了。一个年轻人边给我开门边说。
我心里感到十分激动,几步走进客厅,看到老黎正坐在沙发上,依旧那样慢条斯理地喝茶。
客厅里只有老黎自己。
夏雨呢?我急急地问老黎。
在楼上洗澡呢。老黎说。
我坐在老黎旁边,看着老黎神态自若的神色,突然咧嘴笑起来。
笑什么?老黎说。
夏雨是怎么被救出来的?我问老黎。
废话,不是用两亿换回来的吗?老黎说。
这——我一怔。
怎么了?老黎看着我。
你是说,他们收到钱后,就把夏雨放回来了?我说。
你说呢?不给钱能放人吗?老黎反问我。
我突然意识到老黎似乎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真实的内情,他似乎不想告诉我他是怎么操作把夏雨救出来的。
我不明白为什么老黎要瞒着我,心里微微有些不快,但既然他不愿意说,那我也就没必要捅开来了,干脆也就装作不知道算了。
看来,那劫匪还是挺讲信用的。我说。
嗯。老黎嗯了一声,继续喝茶。
夏雨没什么事吧?我又问。
除了受到一些惊吓,别的倒没什么事。老黎说。
那就好。我说。
既然夏雨安全回来了,其他的都不重要了,老黎告不告诉我实情都无所谓了,虽然我对他向我隐瞒感到不大开心和困惑。
其实我最困惑的还是那看守夏雨的绑匪到哪里去了。
或许,这是个一直无法解开的谜团。
还有,老黎白白损失了两个亿,着实让人痛心。
两个亿啊!
你这大半天到哪里去了?老黎问我。
去单位忙了一会儿。我说。
哦。老黎翻起眼皮看了看我,然后又继续喝茶。
你说这股绑匪,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呢?我试探着又想老黎提起这个话题。
你怎么想那么多。老黎说:现在闺女回来了,钱没了就没了,我现在倒是宁愿相信他们就是从湖南流窜过来的通缉犯,做完这票生意他们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来烦扰我。
老黎的话让我微微一怔,同时也堵住了我的嘴,我无法再往下继续和他探讨了。
似乎,老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,就此打住了。
我愣愣地看着老黎,琢磨着老黎的性格,隐隐觉得按照我所了解的老黎的脾气,他应该不会就此罢休,不会甘心吃这个大亏,他既然能把夏雨救出来,那么,他就能将这股劫匪剿灭掉,那么,他就能查出此事的幕后主使,但他此时的话却又让我无法去想更多,似乎,他真的想息事宁人了。
小克,你在想什么?老黎看着我,微微一笑。
在想你。我说。
想叫爹了?老黎说。
没——我说。
唉。那你想我什么呢?老黎叹了口气。
想你此时的心理活动!我说。
我此时还能有什么心理活动呢?我是多么简单多么淳朴的一个老头子啊!老黎说。
这是你自己标榜的,我可没这么说!我说。
那你要怎么说?老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没话说!我干脆地说。
不开心?老黎说。
没有!我说。
这就对了,小雨平安回来,开心才对!你不知道啊,刚才小雨一进门,小季抱着小雨就哭,哭地我这个当爹的心里既感动又欣慰,看到如此兄妹亲情,我心里着实感到安慰。老黎说。
我无声地笑了下,心里也有些感动。
我希望你和小季也能是如此,如此的兄弟亲情。老黎看着我。
我心里有些默然,但还是微笑了下:我一直把夏季当做很好的老兄的。
夏季去单位上班了,晚上回来,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。希望我的话他能听进去。老黎又说了一句。
我没有做声。老黎只说希望我和夏季有兄弟亲情,为什么不说希望我和夏雨兄妹有亲情呢?难道,他疏忽了?
正在这时,夏雨洗完澡下楼了,头发还没干。
夏雨此时的面容基本正常,只是眼里还有几分惊魂未定的神色,神情略微有些憔悴。
夏雨穿了一件宽大的便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