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开水的伙计。我低声说。
放在门口好了。
我没有做声,又继续敲门。
妈的,有病啊,不是让你放在门口吗?女人的声音带着火气,接着蹬蹬的脚步声就传来,接着门哗就被拉开了。
门一开,不等女人反应过来,我侧身就闪了进去,同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,一脚踢上门。
然后,我将她拖了进去。
女人眼里发出惊恐的神色,呜呜地叫着。
别叫——我不会伤害你,不然——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。
女人忙点头。
我缓缓松开手,女人长出了一口气,瞪眼看着我,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,捋了捋头发:喂——你是干嘛的?干嘛冒充送水的伙计?
女人此时眼里已经没有了惊恐的神色,看起来很冷静,似乎她是经历过一些场合的人。
我拉过椅子坐下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,刚要放到嘴边,女人说:给我一支。
我一愣,把烟递给她,然后自己又掏出一支,看她没有掏打火机,我于是给她点着,然后自己也点着。
女人慢慢吸了一口烟,然后看着我,上下打量着。
我吸了一口烟,看着她,也上下打量着。
这女人身材不错,长得也不错,眉宇间颇有几分风情,抽烟的动作很熟练。
互相打量了一番,女人突然笑起来。
她的笑看起来有些怪怪的。
大兄弟,小帅哥,是不是想打野食啊?她说。
这话让我心里一怔,心里有些尴尬。
大兄弟,不要误会了,姐姐我是住店的,不是鸡,想玩女人你找错地方了。她接着又说。
我干笑了两声。
虽然你看起来长得不错,一看就是那种讨女人喜欢的型号,不过,在我眼里,你却不过就是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,却不是姐姐我喜欢的那一类。我看你是找错人了。她继续说。
我说:那么,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呢?
什么类型你管不着,反正你这号的男人我是没兴趣的。她淡淡地说,不屑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说:其实你想错了,我不是来寻花问柳的,我是住在你隔壁的房客。
隔壁的房客?她眨了眨眼睛:那你冒充送水的冲进来是什么意思?
我说:都是住店的,又是邻居,一个人没事,很闷,过来找你聊聊。
聊聊?大家互不相识,不好好在自己房间睡觉,有什么好聊的?她说。
我说:一来呢,这房间太破太脏了,到处都是霉味,实在是无法躺下睡觉。
她接着就打断我的话:睡不着别住这样的旅馆啊,去住豪华星级酒店啊。那里舒服,跑这里来干嘛?没钱就别挑三拣四了,我看你就将就吧。
我没有理睬她,继续说:第二,房间里除了霉味,还有个味道让我无法入睡啊。
什么味道?她说。
我说:这旅馆的房间密封性不强,好像是有一股乖乖的香臭味道从你这房间里飘到我那里去了。这味道让我胃里实在是难受,老是想呕吐。
哦。她的眼皮一跳,盯住我:你的鼻子倒是很灵敏,我怎么没闻到?你怎么肯定就是我房间里飘过去的呢?
我看了她一会儿,缓缓地说:其实,我知道这味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。而且,我还知道你包里放着什么东西床底下放着什么工具。
她的脸色倏地就变了:你不是住店的客人,我看你这样子就不像是住店的,你到底是什么人?你是不是便衣警察?
她的神情开始紧张了。
我呵呵笑起来:不要紧张,你看我像警察吗?
她又打量着我,半天说:像,又不像。
哪里像哪里不像呢?我说。
哪里都像,又哪里都不像。她说。
我说:其实,我真的不是警察。
但你也不是在这里住店的。她冷冷地说。
那你觉得我是干嘛的呢?我说。
她两眼死死盯住我,不说话。
我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,然后站住看着她:其实,你心里一定很好奇很困惑,一来我不是警察,二来我不是嫖客,三来呢,我似乎还不像是住店的。
是的。你到底是干嘛的?她说。
你认识我吗?我说。
在这之前,从不认识!她说。
不认识就对了,因为我以前也不认识你。我说。</p>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