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。回来了,祖国人民欢迎你!我说。
哈哈,在干吗呢?海峰说。
在回宿舍的路上!我说。
又喝酒了?没喝死你啊。海峰说。
呵呵。木有,还能喘气。我说。
昨天接到咱们一个师姐的电话,问我在哪里呢。海峰说。
哦。看来谢非是事先知道海峰在国外的。
忘了告诉你,前段时间你们学习班去腾冲旅游,我参加了浙大的一个校友聚会,认识了好几个在星海的浙大校友,就有我刚说的这位师姐。听其他校友说,她是咱星海市委宣传部长的老婆。她在星海大学当老师。海峰说。
我知道,她叫谢非!给我们学习班上过课的。我说:我刚和她一起吃过饭。
啊哈,你今晚是和她一起吃饭的啊。海峰笑起来:怪不得她昨天给我打电话,那一定今晚是又搞了校友聚会,是不是?
嗯。我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声。
我给你说,咱这个谢师姐虽然一喝酒就脸红,但酒量却是不小的,半斤白酒放不倒。这酒场上,脸红的不可忽视,女人不可忽视,师姐都占了,哈哈。海峰说。
哦。我哦了一声,看来谢非师姐今晚应该是没喝多的了,虽然看起来像有些醉了。
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?
对了,我给我的手下嘱咐了,今后我们东北区的普通业务招待,就放到你们酒店去,亲不亲,一家人啊,咱不能让肥水流了外人田。海峰又说。
那就表示感谢了!我说。
日——和我说这个,你去死吧。海峰说。
我嘿嘿笑了起来:我保证不会给你打折的,狠狠宰你。
操——我的经费也不是无限度的,该打折的必须要打折,不然,我就不去了。海峰说。
行,打九点九九折!我说。
切——不看僧面看佛面吧,怎么说我也是你们老板的亲哥哥吧,你个没良心的狗屎易克!不和你说了,明天我直接找海珠。海峰笑着挂了电话。
放下电话,看着窗外的夜色,我无声笑了一下。
回到宿舍,海珠刚洗完澡,穿着睡衣给我开的门。
一进门,海珠就抱着我亲热:哎——老公喝酒回来了,没喝醉吧?
没有啊。我笑着说。
海珠抱着我亲热,突然鼻子使劲嗅了嗅:咦——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道?
我的心一颤,我擦,谢非的香水味道。
我还没来得及说话,海珠就推开我,眼珠子滴溜溜看着我,突然眉头一皱,伸手从我的白色衬衣上肩膀位置捏起一根长头发,仔细看着。
我的脑袋一蒙,日,这无疑是谢非的头发,靠在我肩膀的时候留下的。
我有些发晕,呆呆地看着海珠。
海珠看了看手里的长头发,又看着我。
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努力让自己笑了下,这笑可能比哭还难看。
海珠没有笑,脸色却倏地就变了。
我心里暗暗叫苦,叫苦不迭,日啊,糟糕,又要起风暴了。
越是想平安无事越是平地三尺浪,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啊!
我紧张地看着海珠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海珠看着我,看了半天,突然鼻子里哼了一声,接着竟然笑起来,笑得有些让我不知所措。
海珠的笑让我心里很发毛,物证在手,该起暴风骤雨才是,可是她干嘛要笑呢?
海珠一直就是笑,笑得好不正常,她越是笑,我心里就越不安。
终于,海珠不笑了,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。
你是不是想解释一下。海珠说。
我说:嗯,是。
海珠说: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校友聚会的时候有女同学喝多了,你送人家回家,然后人家身体靠在你肩膀上,然后就有了这香水味道和长头发?
我点点头:阿珠,真是这样的。的确是这样!
海珠说:你倒是会借坡下驴,我这么一说,你就顺势了,你不觉得这理由很老套吗?你怎么就不找个新鲜的理由呢?
我有些急了:阿珠,你听我说。
我不要听你说,住口——海珠说:你为什么就不能编个更合理的理由来搪塞我呢?
阿珠,你要相信我:我喃喃地说:真的是这样啊。的确是有女同学喝多了。
今晚你去海天大酒店,真的是参加同学聚会的吗?海珠又问我。</p>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