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叫,看着夏雨,心里一片慌乱,这丫头到底怎么了,怎么突然就哭成了这个样子。
你叫不叫?你叫不叫?夏雨看着我,泪水流的更欢了。
我还是没有做声,我知道这二奶是不能随便叫的。
哇——你欺负我,你个坏蛋。大坏蛋。夏雨突然哇哇哭起来。
夏雨哇哇一哭,我慌了,我靠,这是什么鸟事啊,我是来谈工作的,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。
一时我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突然夏雨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,进来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:夏总,怎么了?边说,他边用警戒敌意的目光看着我。
我一看这阵势,心里暗叫糟糕,坏了,夏雨这么一路,外人还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呢,我刚和她哥哥谈得那么欢,这会儿出了这事,如何解释呢?
正想着,夏雨突然脸色一变,冲着那中年人叫起来:滚出去,谁教你进来的,滚出去——再不经我允许闯进来,我开了你。滚——
中年人忙退了出去,关好门。
被中年人进来这么一搅合,夏雨倒是不哭了,带着委屈幽怨的目光看着我:二爷——你个没良心的男人,死男人,死易克,人家都哭了,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人家。
我说:我不明白,刚才你为什么会哭。
夏雨突然抬手冲我胸口就是一拳,小拳头打在我胸口和按摩差不多:死易克,死男人,死二爷,一点都不明白女人的心思,二奶哭一次容易吗?二奶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哭的,你干嘛不好好安慰安慰人家。
你哭得很无聊。我说。
夏雨擦擦眼泪,抽噎着看着我: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明白人家的心思。
我严肃地说:该明白的时候我会明白,不该明白的时候,我绝对不能明白。
夏雨咬咬牙,使劲抿了抿嘴唇:好你个二爷,我看你到底多有种。你个狠心的死男人。
说着,夏雨突然又流下了眼泪,看起来显得很委屈很伤心的样子。
我从茶几上扯下几张纸巾递给夏雨:哎——夏总啊,不要这样,我是你的客户,你也是我的客户,客户见客户,没必要哭嘛。来,擦擦脸。
夏雨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纸巾,擦了擦眼泪。然后又狠狠瞪了我一眼,不哭了。
坐吧。夏雨的神情突然变得很镇静和淡定,自己先坐了下来。
我于是坐到夏雨对过的沙发上,拿起方案递给夏雨:夏总,这是我给你的方案,请你审阅。
夏雨接过方案,直接又放在了茶几上,看也不看,瞪眼看着我:死二爷,不准叫我夏总,听见没有?
那叫你什么?
叫二奶!夏雨鼓起腮帮看着我。
不可能!
你敢再说一遍?夏雨说。
不可能!我又重复了一遍,底气很重。
你——你——夏雨嘴巴一撇,看起来又要哭。
绝无可能!再哭也不可能!我坚守着底线,又重复了一遍。
你去死吧——夏雨骂了起来,拿起沙发上的一个靠背就冲我扔过来。
我一把接住沙发靠背,夏雨接着又拿起一个冲我扔过来,我的手腾不出来,沙发靠背正打中我的脑袋。
我放下手里的沙发靠背,看着夏雨:夏雨,你闹够了没有?
没闹够,我就喜欢闹,你能把我怎么样?谁叫你欺负我,谁叫你不听我的话?夏雨叫嚷着。
你——你真是个野蛮小魔女。我叫了起来,带着愤怒。
我如此一说,夏雨突然笑了:哈,你还真说对了,我就是小魔女,我非要魔死你不可。我左等右等,等了你好些天,终于把你等来了,哼,今天我可要好好折腾折腾你。
你干嘛非要折腾我?
谁让你让我做二奶的?我要求升格做大奶,你让我做大奶,我就不闹了!夏雨说。
我脑袋有些发晕:夏小姐,夏姑奶奶,你是不是疯了,什么大奶二奶的,我从来没把你当二奶,以前的称呼只不过是我随便说的,你怎么就抓住不算完了?哪里有什么大奶,你这么搞,到底想干什么?
夏雨说:我不想干什么,我就是喜欢和你折腾,你得陪我折腾。
凭什么?
就凭我是你的客户,客户就是上帝,你得好好伺候上帝,上帝的满意是你的最高追求。必须的。夏雨昂起脑袋看着我。
客户也没有你这么折腾的。你这是无理取闹。我说。
什么?你敢说客户无理取闹,你怎么做经营的?你会不会做经营?你就这么对待你的上帝的?夏雨瞪眼看着我。
我真火了,倏地站起来,说:你这样的客户,少见。这方案你爱看不看,这生意你爱做不做,老子不伺候了。走了。
说着我把腿就走。</p>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