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<p>我说:因为我觉得这次事件他很冤枉,他是被人设计陷害的,总编辑是个做学问的知识分子,搞阴谋这一套,他显然不行,他被人陷害,我心里觉得很不平,我很同情他,所以,我想要是能帮帮他的话,也算是一件善事。
老黎深呼吸一口气,说: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,被人陷害的人多了,你能都帮得过来吗?
我说:不能。
那你想怎么帮他?
我说:这次事件,主要是惹火了市委书记,市委书记怒火很大,总编辑肯定没好果子吃,现在这位总编辑是集团的主持人,他的责任很大,我猜他会挨很重的处分,弄不好乌纱帽就丢了,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,到快退休了落得个这样的下场,我总觉得太惨。
出了这次事情,他想在集团扶正基本是没希望了,但是我希望他不要下场太惨。其实这事我觉得可大可小,只要是市委书记放他一马,问题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但是如果市委书记抓住不放,那问题就大了。
老黎听我说完,沉吟了半天,说: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,那就是让市委书记放他一马,如果你要是能和市委书记说上话,那就没问题了。
我说:你这是废话,你看我能吗?
那你看我能吗?
我看你不能。
那你说我能帮他什么呢?
这不是找你来拿主意了吗?
主意我不是已经说了。
你这主意谁都会出,等于没说。
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,你以为我是如来佛啊,神通广大。
我一听,泄气了:这么说,你也没有什么好主意。
是的。老黎说。
我失望地叹了口气:那老李还对你寄予厚望,看来他也是高估了你。
老黎说:他本来就不该让你来找我,他这是出馊主意。他那么大的官都没办法,我一个糟老头子能有什么办法?他这不是弄我出洋相吗?
我点点头:嗯,这倒也是。我也算是有些难为你了。
老黎不动声色地看着我,一会儿笑了下:哎,伙计,不要愁眉苦脸的,又不是你自己的事情,你能管了的就管,帮不了的也不要勉强啊。你看,有你这样的好心人在为他祈祷,你们的总编辑说不定还真能死里逃生呢。
根据目前的形势,我看够呛。
我看未必。
你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,你不是当事人,自然感觉不真切。
老黎说:难道你就是当事人了?
我也不算是吧。
那你不要再到处乱倒腾了,老老实实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,只要你的心到了就行,帮不了的,不要难为自己,没用。老黎说:我琢磨啊,你这位倒霉的总编辑,有你这样的大神暗中祈祷,必定会逢凶化吉的,当然,如你所言,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他想从主持扶正的希望还真不大了,但是,也未必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,说不定市委书记怒气一过,心一软,看在他多年兢兢业业出力的份上放他一马呢。
我苦笑了下:借你吉言吧。但愿如此。
老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:哎——伙计,这茶真香。来,喝一口。
被老李糊弄来找了一趟老黎,一无所获,我不免心里有些失落,自然也就没有了品茶的心情。
我很奇怪。
奇怪什么?
奇怪老李为什么会让我来找你。我说。
这不奇怪。老黎神色平静,脸上带着微笑:你去找老李帮忙,他帮不了,就想往外踢皮球,把你打发走,于是就把皮球踢到我这里来,让你来找我,自己落得个清净。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
我想了想:老李好像不是这样的人。
老黎笑了:你这意思是我不想真心帮你,没给你拿出好主意来?
我没说这话。
但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这样哦。老黎打趣地说:哎——伙计啊,我是真的没什么好主意,你看,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把你当好朋友,当自己儿子看,我要是能帮你肯定就帮了,出出主意又不用耗费什么东西,我难道会舍不得这点脑细胞吗?伙计,多多理解我哦。
我听老黎说的有道理,点点头:嗯,老黎,刚才我是有些难为你了,抱歉。
老黎说:朋友之间,不要说这么客气的话,见外了。小易,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和负担,对这个总编辑,你已经尽力了,问心无愧了。
老黎这时看着我,神情犹豫了下,接着摸出手机:你在这里坐一会儿,我出去打个电话。
我点了点头,老黎接着就拿着手机出去了。
我独自坐在这里自己泡茶,自己品茶,心里默默想着这位可怜的总编辑,还有那个总编室主任,阵阵不安不时涌来。
老黎的电话还挺能打,一直过了大约20多分钟老黎才回来,进来坐在我对过,看着我微笑。
我说:老黎,你笑什么?看得我发毛。
呵呵,没什么,见到你就开心啊,不行吗?老黎说。
行,怎么不行。我说。
和老朋友一起喝茶,要提起精神来哦,不要这么萎靡不振的。老黎说。
呵呵。我笑了下。
丫头,过来泡茶哦。老黎向外喊了一句,接着那服务员就进来,坐在我和老李之间开始泡茶。
这里时,我的手机响了,摸出来一看,是夏雨打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