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镜,复古长衣,那张脸很平凡。
平凡到让人根本记不住。
这不是『鼹鼠』嘴里的那个假瞎子是谁?
有一幅不是。
宁秋水回道。
假瞎子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,笑眯眯道:
兄弟介不介意给我看看?
宁秋水也没有拒绝,便将手里的几幅画递给了眼前这个假瞎子。
后者扫了一眼,一下就把那幅『信』里的画挑出来了。
兄弟,这幅画不是你画的吧?
宁秋水笑道:
是的。
老先生这么厉害,一眼就能看出来,不妨算算,这是谁画的?
他下了个套,奈何假瞎子根本不上当,啧嘴道:
兄弟不厚道啊……
算命有三不算,为首的就是不能给死人算命,这画同时沾染『死机』与『机』,显然是经死人之手而作,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死人,我要不知死活去算它一卦,搞不好今晚上就要出事。
宁秋水心头微微一动。
看来这个假瞎子是真的有点本事在身上的。
是我冒犯了……不过我有一事不解,还望前辈为我解惑。
那假瞎子摆了摆手。
嗨呦呦,当不得前辈二字,不知兄弟想问什么?
宁秋水指了指画。
还是想问这幅画,我资愚钝,看不太懂,先生不如帮我解解?
假瞎子盯着宁秋水手中的那幅画,仔细看了又看,神情有些不出的凝重。
兄弟确定要解画?
宁秋水点头。
确定。
假瞎子欲言又止,他张了张嘴,迟疑很久,似乎在认真地思量着什么该,什么不该。
这幅画牵涉到的秘密实在太大了。
已经达到了『机』的程度。
如果他妄语,了什么不该的,哪怕是一个字,事后只怕祸及己身!
终于,一番斟酌之后,假瞎子徐徐开口道:
人为生,锈为死,臂膀乃是生死秤,往左往右其实都是同一个人。
这幅画有两个解释。
第一,生死定,规则不可更改,无论人在这个秤上怎么奔跑,最后都不会影响结果。
宁秋水听闻目光闪烁,问道:
请问老先生,第二个解释是什么?
假瞎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缓缓出了一句让宁秋水心跳节拍突然停顿的一句话:
……如果有人能够在这个秤上跑过自己,那他就能打破生死平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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