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驶出站台,顾维琛这才放弃。
言真关好窗子,坐直。
你瞅瞅我家那男人。陈娟摇摇头,可是一点都不担心呢,一点都不舍得我。
田富贵是那种不会表现出来的。言真笑着说:你行李的东西一大半都是他给你收拾的吧?
陈娟这么一想,也对,人和人不一样,心里也就舒坦了。
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南方,言真上一世去过,所以没有太大的新鲜感,但是陈娟还没去过,不免有些兴奋,加上马上就可以见到招娣了,所以陈娟一直喋喋不休,
听说,南方的姑娘可水灵了,你看慧慧就知道。
咱们要去的地方有什么特产啊,我买点回来,让家里人都尝尝。
说完她就忧心忡忡的叹气,我不知道招娣咋样了,受没受委屈。
言真把扒好的橘子递过去说:先别着急,等你到了就知道了。
我就是,担心。陈娟接过言真手里的橘子,摇摇头,不想了,不想了,越想越难受。
火车车厢里什么味道都有,汗臭味,臭脚丫子味,烟味,混合在一块难闻的让人想吐,所以橘子的清甜味显得特别的明显。
对面的小男孩眼巴巴的瞅着陈娟手里的橘子,嘴角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口水。
但是即使是这样,那小男孩依旧不哭不闹,眼皮子沉沉的盯着那橘子,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了。
逗的陈娟想笑,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儿子,她过手去说:来,拿着,阿姨给你吃。
小孩还是不动,抱着孩子的妈妈连连摆手说:不吃,不吃,我们不吃。
没事,孩子我看着想吃,来拿着,这里还有。言真盯着那男孩看,手伸进了自己的包裹里,拿了俩橘子。
女人还是垂着眼睛,连连拒绝,不要,不要。
孩子脸红红的,看起来像是发烧了一样,言真往前凑了凑,想看个仔细。
要是孩子有问题,她也能帮上一帮,毕竟她是大夫,身边带着银针,施针救人也方便。
蒙着头巾的女人立马抱着孩子转过身去,把孩子紧紧一搂,背对着言真和陈娟,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。
怎么这么谨慎?
不过也对,出门在外尤其是一个女人,谨慎些好。
言真小声说:大姐,我没有恶意,我是看你孩子好像生病了。
说完,言真从包裹里拿出银针来说:我是大夫,可以帮孩子瞧瞧病。
那女人带着头巾,脸上带着两坨高原红,猛地一扭头,愁了言真一眼,冷冷的拒绝道:不用,俺娃好的很。
你孩子明显就不对劲啊!陈娟是个憋不住的,立马就大声嚷道:都说了我们不是坏人!要不咱们把列车管理员喊过来!你娃娃都发烧了!再不治,烧的太厉害是会烧死人的!
都说了娃娃没事!女人把孩子的脸用衣服盖住,起身就往前走。
这不对劲啊,一般这种情况下当妈的早就着急了,生怕孩子生病有个万一,但是这个女的行为怎么这么不合理呢?还有那表情,看他们像是敌人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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