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险起见,冉元青又开始翻看通讯录的人员名单。好友列表里足足数百人,冉元青非常有耐心地一一看下去。备注可以改,但点进去昵称是不变的。当看到虞讳时,冉元青瞳孔骤缩。无论怎么说,林津渡的列表里,都不该有这人才对。他一时间有诸多不妙的猜想,定了下心神,发了条不会出错的,晚上好的表情包过去。林津渡那边的药效还没有发作,发作后人的神志不清醒,能套出多少消息还不一定。冉元青准备双管齐下,先利用林津渡的身份和对方交流,之后再进一步印证。·防止在回西山时撞上,今晚去了别处的虞讳看到有消息弹出,目光微微一凝。没有啾。他面无表情回复:[滚]。简单的一个字像是带着主人的气场,让冉元青脸色有些难看。可以确定林津渡在虞讳这里不受待见。他继续向下翻找,又瞧见了管家。林津渡和管家在同一个屋檐下,抬头不见低头见,有必要加好友吗?他故技重施,发了同一个表情包过去,想了想又补充一句:[听说别墅出事了。]别墅,管家。出了王婶那档事,管家正把所有人聚在一起。管家镇场,王婶被带走的时候,底下的帮佣也不好聚在一起讨论发生了什么。日常管家为人和善,不过今天这个时候,他的眼中像是隐藏着刀光,雇主家的事情,记住不要私下宣扬。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作为打工人,心里都是有一把称。还有如果再有吃里扒外的,王婶就是前车之鉴。正说着话,手机震动了一下。管家扫了眼。没说暗号,没啾啾啾。呵。不是本人。果然和林津渡说得一样,冉元青会收他手机,不但偷拿别人手机还试图套话,实锤了不是个好玩意。管家冷笑一声,开始疯狂输入。[对方输入中]几个字足足显示了有五分钟。冉元青呼吸微微一紧,猜测对方正在长篇大论说什么。看来这次套对人了!他到要看看,这群人在玩什么把戏。伴随着‘滴’的一声,管家的消息终于来了。【管家】:贱人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发消息?你个下流胚子,腌臜牲口,猪狗不如的畜生,和你说话是看在先生的份上抬举你,我祝你一代疯,二代病;三四五代尿不尽……一篇小作文,足足骂到了祖宗十八代。正在车内的冉元青再也无法保持好颜色,险些直接把手机给砸了。从小到大,他身边的人见到他都是恭维着的,就没有见过这么脏的谩骂。胸口剧烈起伏几次,最后也只能强行咽下这口气,毕竟从管家的立场看,他骂的是林津渡。虽然不知道林津渡怎么说服这两人加好友,但被厌恶是实打实的。等于说自己今天替林津渡白挨了双重骂。混账东西……冉元青删除这两条记录,脸色铁青地重重一敲车座。·别墅沙发上,林津渡和狼犬两两对望。猫狗对一些灵异要更加敏感,系统那悄无声息的几次暗袭,显然给它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。门开了。从外面带来的一股凉风让狼犬厚重的毛抖了抖。冉元青黑着脸进屋,人还没走近,直接把手机扔给林津渡。林津渡没有着急碰手机,好奇盯着他:你脸色有点不太好,不舒服吗?冉元青敷衍:外面冷,受凉了。林津渡轻叹:天冷不是冷,心寒才是寒。……正当冉元青以为他是在隐喻什么时,林津渡说:你不会是被投毒案吓着了?所以说,别太相信身边人。说着,用眼神去刀一边看管自己的保镖。冉元青冷笑。林津渡内心也呵呵了两声。他笑了,他又笑了。目光落在桌面赵黎送的礼物上,冉元青又看了保镖一眼,后者会意,转身去别墅外站岗。下一秒冉元青看着林津渡,面上笑意未褪,坐在他身边。当看到青年肩膀微微颤抖时,这种恐惧取悦到了冉元青:我们会度过让你永生难忘的一个夜晚。为此他还提前准备了一个奶油蛋糕,奶油搭配工具,别有一番滋味。冉元青语气轻柔地问:这两天发音练得怎么样?林津渡不说话,只是微点了下头。冉元青不在乎真假,反正一会儿他会亲自验货。西装外套被扔在一边,再没有了生日宴时的温文尔雅,冉元青浑身上下充满了侵略感的气息。林津渡肩膀抖得更厉害了,脑海里只剩一句话: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。……金嗓子夜莺,该登场了!作者有话说:林津渡日记节选:虽然我不能骂他,但我能让别人来嘴替。啊,第一次尝到了嘴别人的乐趣。@虞讳,@管家,你们觉得呢?【管家】:你在日记里艾特,鬼能看见啊?第25章再来冉元青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巧美工刀。他看着林津渡,林津渡则望着锃亮的刀刃,心中只有一个想法,下次迁徙真该扛上一扇安检门。锋利的刀尖用力向下一倾斜,男三的礼物当着林津渡的面露出了庐山真面目。一条很明显,经过刻意改造后开叉到大腿根的旗袍。在对比后面几件玩意时,这旗袍又算是相当保守的。手铐、小皮鞭……林津渡的目光停在最后粗长的铁链上。冉元青微笑:知道这链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吗?林津渡:铁索连舟,如履平地。就像他现在脚踏几只船。冉元青用充满暗示性地口吻说:是为了让春潮带雨晚来急,是让野渡无人舟自横。‘春潮’和‘渡’字被他念得略重。……林津渡实在搞不明白,冉元青怎么就那么喜欢吟诗。以后的备注可以给他改成吟游诗人。系统40:【确实是吟游诗人。】吟游两个字它念得比冉元青还重,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隔空斗法。见林津渡精神饱满,药效迟迟不发作,冉元青也不着急。反正也就是这十二个小时内的事情,鲜活的人玩弄起来要更加有滋有味。他在一些人身上见过药效发作时是什么样子。目光呆滞,连口水都控制不住,就像是泥土里即将腐烂的落叶。冉元青的动作不紧不慢,望着林津渡完美的腰身比,又看着旗袍,嘴角缓缓勾起。在想什么?看林津渡视线飘忽,冉元青以为他是怕到了极致,询问道。想你……想你一举一动如此变态,用法制咖形容都不足以。冉元青用沾满奶油的餐刀抵在林津渡的唇瓣上:虞熠之有没有说过。你这张嘴,有时候能气死个人,有时候又跟抹了蜜一样?林津渡摇头: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