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姜绾哭唧唧地说道:我开了一个保全公司。
我是正儿八经的商人,是打开门做生意的,什么样的人都要打交道,这也是无可厚非的!
你老人家找我,让我帮忙盯一下这个博物馆展览的事。
我也是看在您的孙子和我丈夫同为同学的份上,所以便愿意帮你一把。
哪怕做这件事,可能让我的保全公司赔到底儿掉,甚至极有可能把整个公司都搭进去,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。
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,这就等于捅了马蜂窝。
这才几天的功夫,博物馆还没有正式开业呢,我就到处被人打,被人剥削,被人折磨。
现在几乎是寸步难行。
我都要活不下去了。
我不上你这来哭,我上哪去?
难不成你让我吊死在政府大楼的门前吗?
顿了顿,她又哭唧唧地说道:还有那个国安局的。
我不知道国安局在哪,不知道他们的门朝哪开,我要是找到了,我上他们那儿再哭一场去。
他们拍拍屁.股就走人了,让我老公帮忙的事不说没有奖赏,后续也完全不理睬。
现在就是因为他们的折腾,让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
我们就算找个给撑腰的人都没有,你们这是往死里欺负我们两口子呀。
姜绾虽然在哭,但是吐字很清楚,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。拿出了一副极委屈的样子。
泼妇骂街,他们都看过。
但像姜绾这样哭得梨花带雨又贼好看,还把所有该说的都说清楚的,他们还是第1次看见。
莫名没有一点厌烦。
心底反而生起了丝丝的愧疚。
顾老爷子看着她,似乎明白了什么问:是不是遭到打压和欺辱了?
姜绾点头,委屈巴巴地继续抹眼泪。
顾老爷子急忙说道:那你给我说清楚,你都怎么遭到打压了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接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说道:这是老朋友送的,都没有用过。
你快擦擦眼泪,擦完带走了就行。
姜绾嗯了一声,把手帕接过来瞅了瞅,看着挺新,挺漂亮的没舍得用。
转头从背包里拽出了一点手指,擦了擦眼泪后又吸了吸鼻子,把鼻涕擦了擦,这才清了清嗓子。
把打从接受了博物馆的委托后,他们家遇到的那些事儿一桩桩一件件地都说了。
甚至包括阅兵式上,他们通力合作把那件事情解决和国安局的人压根没有任何表示,以至于他们现在得罪了背后的人,全家遭到打压的事,都投诉无门的事也如实地说了。
最后她说道:人家玫瑰女士是出于朋友的关系才帮我的忙,现在可好,居然把手伸到了玫瑰实业那里。
好歹是外资公司。
这让外面过来投资的人怎么看咱们华国人?
就为这么点破事,愣是把人家公司挤兑得查封了。
这可真是丢脸丢到了国外去,我都替他们臊得慌。
姜绾这张嘴啊,巴拉巴拉的这么一说出来,别说是顾老爷子脸色难看,就算坐在他旁边的那位陈老也是黑了脸,眼底汹涌着怒气。
见姜绾似乎没那么生气了,顾老爷子默了默问道:
你说玫瑰实业被人坑害了,你要怎么证明玫瑰实业的人真的缴税了?
姜绾反问:您怎么证明他们没缴税啊!
顾老爷子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。
姜绾道:玫瑰不是一个抠门的人,安华说的确去缴了,可税务局的人将税卡给偷走了,这难道不是税务部门的失职吗?
这怎么还要我们来证明啊!
要是那些华侨知道我们的这个行径,试问谁还敢来投资办厂啊!
顾老爷子和陈老爷子对视了一眼,看出了彼此的意思。
顾老爷子道:现在的问题是解决燃眉之急,要先让玫瑰实业开封,那就要证明玫瑰实业的确是缴税了。
陈老爷子道:税卡没有了,也不是没办法!
顾老爷子问:你是说,查看那一天的总流水?
陈老爷子颔首,顿了顿又道:还有税卡编号的。
顾老爷子想了想问姜绾:你可知道玫瑰实业的人是哪一天去缴税的?
姜绾摇头,想了想道:我打个电话行不行?
被允许后,她一个电话打给了安华。
安华听了她的疑问后,想都不想地回答:是今年的六月第一个周一。
我是上午十点左右去的!
姜绾将情况如实汇报,顾老爷子当下拿起电话打出去,要求那边详细查查那一天的流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