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他这一句话倒是让乔连成有些哑口无言了。
他张了张嘴,良久后轻叹一声说道:现在你已经知道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
当初你重伤了他,也让他残废。
他是可以起诉你的,但是他没有报案,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革委会后来散了。此事便无人再提及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刘路也没有再向公安部门举报过你的事。
你现在是自由身,可以堂而皇之地回去。
李有三沉默片刻看着乔连成问道:他呢?
乔连成挑了挑眉反问:你说的他是谁?
李有三绷着脸回答道:白燕的儿子,那个小杂种?
乔连成的脸色黑了黑,神情凛冽地看了他一眼。
接着冷冷地说:那个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。
但因为被你波及,差点连工作都没了。
说到这儿,乔连成歪着头认真地看了看李有三。
似乎想到什么,忽然笑了,他问道:你和那个刘路,你们有血缘关系吗?
李有三闻言急忙摇头回答:没有,我和他都不是一个姓氏的。
虽说咱们在同一个村子,但八竿子打不着。
别说是五服以内的血缘关系,就算是五服以外都没有。
据我所知,李有三的爷爷是外地来的,奶奶也是其他村子的,所以我和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。
乔连成的笑容变得古怪起来。再次一脸认真地问:你确定吗?
李有三点了点头回答:当然,我非常确定。
乔连成笑着说道:行吧。
你如果想要回去,我可以带着你一起离开。
你的生活和后面的身份,我也可以帮你安排。
从此以后,你和刘路,以及白燕和她的孩子再没有任何关系。这一点你能够保证吗?
李有三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:我明白你的意思,刘路已经死了。
我和他的恩怨尘归尘、土归土。
从你口中得知,当年被我所伤后他已经残废,这些年日子过得也不好。
我就已经消气了。
至于说白燕,我好歹和她有一年的夫妻感情。
就算她背叛了我,最终她从刘路那里也没得到好。
这么多年,听你说她日子过得也很不好,那就算了。
我不会再怪她什么,从此以后和她再没有任何瓜葛。
乔连成抿着唇不吭声。
事实上白燕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。
原本这些年跟着刘路就很操心也很难过,可以说抑郁成疾。
后来刘路濒死的时候,白燕为了给他拿钱治病,收受贿赂导致儿子的职务被一撸到底,变成了派出所的一个小民警。
就算儿子没有怪过她,白燕的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。
这些日子以来白燕一直都是病病殃殃,甚至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了。
只不过刘文的同事并不知道这一点。
很多同事都以为刘文的母亲已经去世了。
刘文的母亲当时的确是差点死了。
有一次同事和他回家里拿东西的时候,他母亲躺倒在地,脸色发白几乎没了气息。
刘文立马把母亲送去了医院。
经过一番抢救后抢救了回来,但是单位的同事都已经流传说他母亲去世了。
刘文也懒得将此事说出去,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。
私下里他便将母亲送去了农村的一个小院。
那里山清水秀,周围的人谁也不认识他们家,可以让母亲多多地休养。
可即便是如此,刘文的母亲白燕也已经快要不行了,顶多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。
不过这些乔连成并没有告诉李有三。
李有三想了想,最后说道:至于刘文,他小时候还叫过我几天爸爸。
孩子也是无辜的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和他无恩无怨。
之前的那些感情在这么多年,我带给他的痛苦之后就算是抹平了。
从此以后我和那一家人没有任何瓜葛,就算他们现在出现在我面前,我也不会将他们如何。
李有三说得斩钉截铁。
乔连成仔细看着他的神情。
见他不似有异,便没再多说。
心底却存了几分期待。
原因很简单:他见过刘文,甚至和刘文近距离地接触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