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色铠甲上还溅着猩红的血渍,脸上也有,风尘仆仆地过来,柒枝还没睡,她睡不着,正蹲在白白旁边撑着下巴看它打呼噜。
两人对视一眼,柒枝慢慢起身,折身去厨房预备热水,再把帕子绞了让他擦脸,坐下喝上半壶放冷的茶水。
天气已有些燥热,孙崇喜去了铠甲,内里湿热一片,额上还冒着热气。
男人的体息无声息地冲击柒枝的嗅觉,唇齿间突兀地干燥。
崇喜抬眸扫她一眼,又迅速撇开:下月初,你可以动身了。
柒枝瞪大眼睛一动不能动:我
崇喜摆了一下手臂,又是大口饮茶:我在徽宁兵备道吴大人手下做事,前几日立下军功,虽算不上大功,但也命我千户身份。
如何在战场上全力厮杀搏命,孙崇喜只字不提:我向吴大人要了几个人他们会一路护送你。
柒枝怔愣地望着他,泪水在眼眶处打转,拼命忍住才未落下。
只是我还需要一些时日训练他们,如今四处动荡,好兵用在关键处,吴大人那边抽不出人。这几个人是我在路上收编的,也跟我一段时间,为人品性还算信得过。
他又把下巴往榕树根那边一抬:它,你带走吗?
柒枝压制着喉头的酸涩,心道,留给你,作个念想,好不好?
嘴里却道:带走吧,我收了它,就要顾它这个轮回。
孙崇喜重重地点头:行,都带走。', '')